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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谢乐]长夜月圆 7

“这条路,我一定走过了千百回。”


沿着这条路,走回到家;沿着这条路,遇见师父。


“没准我在这条路上,也没出息地哭过鼻子,不过留下来的……”无异有点不好意思地弓起手指,挠挠脸。


柔软的笑意止不住地从眼角眉梢里流淌出来,无异笑着与谢衣对视,灿金的眼底浮动着斑驳的光影,倒映着零落飘散的花与絮。


“没有烦恼。”


春日里的从容微笑,像一阵轻风那样,柔软又缠绵,却触不到也抓不着。


轻而又轻的声音,也像是一开口就融在了春风里。


“不是烦恼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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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繁华,茶馆里也热闹。好在无异和谢衣两人也都不厌烦这种熙来攘往的气氛,径自寻了个角落坐了。


茶社本来也就是休憩闲谈的去处,茶算不上顶好,却也汤色清亮,滋味甘醇。


两个人能坐在这里,这样相处说话,本来也就胜过茶的滋味了。


馋鸡兀自在桌子上又蹦又跳地闹腾,无异见了,笑着将装了点心的碟子推到它面前。看见它没心没肺吃得极欢,就拿手去戳它肚子。“又馋又能吃,当初叫你馋鸡真没叫错。”


馋鸡抗议性地“唧唧”叫了两声,扑腾两下翅膀,索性不理他,又接着吃去了。


谢衣看他们两个闹,有些惊奇地问无异。“禅机……你是说哪两个字?”


无异想也不想,“嘴馋的馋,肥鸡的鸡啊。”


这么快答完,他自己却比谢衣先一步愣住了。


他抿了抿唇,看到谢衣扶着额思考的样子,终于笑了起来。


他说,“我知道阿衣你想的是哪两个字,‘禅机’——‘曾把禅机销此病的’的‘禅机’对不对?”


谢衣迟疑的点头,“我倒没想到,你竟然知道这句诗。”


“应当是我的一位至交好友念过的。”


无异得意地笑起来,“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,不过后来我就知道啦。”


“曾把禅机销此病,破除才尽又重生。”无异仰着头看他,“我念的对不对?”


他念的太过轻松,没留半分的魂牵梦绕、刻骨相思,也不带一丁点的瑰艳旖旎。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他真的明白这句诗的意思。


谢衣只得无奈地点点头。


然后犹豫了一下,还是告诉他,“以后这种诗还是少读为好。”


无异于是又笑了起来。“那阿衣呢,阿衣怎么会知道的?”


谢衣不自在地轻咳一声,并不答他。


无异也不缠着他问,静静看了他一会儿,突然道,“阿衣,我真的、真的很开心,能这么坐着,跟你说一会儿话……”


这句话来得实在有些莫名和突然,谢衣怔了片刻,还是笑着回应他。


“我也是。”他这么说着,顺手便把无异不知何时握紧的拳拢到手里了。


无异顺着谢衣的力道,松开拳,与他回握。“我——”


他的刚刚吐出一个音节,茶社里突然扬高的声音就打断了这句还未成型的话。


偏偏那个陌生的声音立刻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——


“都说乐大师一生偃术尽数录入书中,传阅万民,不过是句谣传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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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寻过去的时候,说话的人已经被围在了中间。


那人样子并不出色,口才却很好,此时正在历数大偃师乐无异的传世作品,什么劈山裂石的大力机关人,什么速度快到从未有人见过本来样貌的神秘偃甲,他描述得详尽生动,仿佛一件一件都亲身见识过一般。


他滔滔不绝的说的想不出更多了,才喝一口水,意犹未尽地拿话佐证自己的观点,“要以为乐大师的偃甲仅仅是那些水利农用之类,可就太没有见识了……端看宫中的传世偃甲,精巧之处更胜过那些只能引水拉磨的蠢笨之物何止百倍。”


他将水喝完了,才终于说到了此次想说的重点。


“这次,要被金员外拿出来炫耀的,据说可是乐大师所造偃甲中,精品中的精品!”


他说着,就露出了唏嘘的模样。


“那可是从将军墓里挖出来的,对了,就是前朝那位女将军,嘿嘿,有说她貌若天仙、国色天香,也有说她貌若无盐、令人避之唯恐不及。不管怎么样,那可都是个威名赫赫、镇守西域几十年的大人物!据说这具偃甲就陪她征战一生,待她死后,这具偃甲凶戾至极,再无人能制,便只得令其同葬。”他说着说着,脸上便浮出向往神色,“那偃甲虽然仿制马身,但上可凭空飞行,下可入水遨游,当真是……”


他还待再说,就见一个蓝白衣衫,贵气十足的青年冲上来,急切地问他,“将军墓……那具偃甲、金员外在哪里!”



25 Dec 2013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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